当城市霓虹漫过珠江口的潮汐,一位深耕文学教育十五载的写作者,以诗为舟,载着个体生命的孤勇与时代精神的微光,驶入公众视野。2025年3月1日,深圳宝安区文艺之家涌动着诗意的暖流,李军君诗集《孤独辞》新书分享会在此举行。这场由宝安区作家协会与文艺评论家协会联合主办的文化活动,以“孤独”为切口,剖开了当代人精神世界的面目,更映照出基层写作者在时代浪潮中的创作自觉。
一、墨痕里的生命刻度:在孤独中打捞光明
“写作是持久战,需以十年、二十年为刻度,丈量内心的热爱。”分享会上,李军君抚过诗集中泛着墨香的纸页,讲述着那些“孤独却丰盈”的创作时光。作为“文学三响炮”系列的开篇之作,《孤独辞》收录的300余首诗作,大多成形于夜深人静的书桌前——当城市陷入沉睡,他以纸笔为刃,在黑暗中与自我对话,“虽处黑暗,但向光明”的信念如同一道金线,贯穿《晨曦普照》《蛰伏记》等诗篇。“一个怀揣梦想的拼搏者/总能穿过黑暗聆听夜莺的歌唱”,他在诗中写下的句子,恰是自己生命的注脚。
这部诗集的独特之处,在于它以“深圳诗人视角”完成了一场精神重构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、宝安区作协主席郭建勋评价:“李军君的诗,彰显了在延续现代诗传统美学方面的努力,既展现个人专属性,也迸发着深圳基层写作者的创作活力。”在钢筋水泥的城市丛林里,他笔下的乡土意象(如兰花、月光、萤火虫)与都市体验交织,让平凡生活细节获得艺术化的呈现。正如画家甘志伟所言:“在AI浪潮冲击下,技术可被替代,唯有个体感知力不可复制。李军君的诗唤醒了沉睡的心灵,印证着‘心外无物,本自具足’的文学真谛。”
二、评论家眼中的“孤独辩证法”:从个体经验到时代隐喻
“《孤独辞》的孤独,既是李军君的孤独,也是文学的孤独。”著名文学评论家、宝安区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唐小林在专门撰文中深刻指出,这部具有强烈自传性的诗集,将个人生命体验升华为文学命题。在《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黑暗客使》等诗中,“黑暗”与“光明”的博弈贯穿始终,恰似陶渊明以酒遣怀、李白对月独酌的精神传承,李军君以诗为舟,完成了对孤独的救赎。“他写生活日常与人生思索,给人以无尽遐想和艺术感受。”唐小林的评论点破了诗集中“孤独”的双重性——既是个体在都市中的精神突围,也是文学在快餐文化时代的坚守。
这种坚守在宝安区福海文联副主席谢坤平眼中,呈现为“孤独中写孤独,却不止于孤独”的张力。“字里行间充满人间温暖与自带的力量。”谢坤平的观察得到作家张尚恒的呼应:“诗中乡村与城市的意象组合,形成鲜明画面感,让读者触达内心。孤独者既是孤行者也是孤勇者,诗人在诗中挖掘了成就事业所需的专注与突围精神。”作家梁龙基则以“烟花般绚丽却不止于绚丽”形容诗中情思,认为其让平凡生活获得了超越性的诗意表达。
三、教育者与诗人的双重镜像:让诗歌照亮生命
分享会现场,几位特殊的听众满怀感激——在李军君指导下获全国青少年冰心文学奖的两名同学,曾是“提笔犯怵”的写作困难生,如今却能“用文字照亮生活”。“军君老师告诉我们,先做好人,再作好文。”家长们用“亦师亦父”形容这位深耕教育一线的诗人,他将“先人格后文格”的理念融入教学,正如《女儿的兴致》一诗中描绘的场景:在父女琴书相伴的时光里,文学成为滋养生命的清泉。
这种双重身份的交融,让《孤独辞》超越了个人化书写,受到中国诗歌学会会长杨克、外卖诗人王计兵、矿工诗人陈年喜、诗坛前辈李不嫁的联袂推荐。宝安日报社记者李秋妮在采访中捕捉到一个细节:李军君家中藏书三千余册,每日坚持阅读写作,“把写诗当成自卫战,在诗句的反击中驱散哀愁”。这种对文学的虔诚,恰是深圳这座移民城市文化生长的缩影——无数像李军君这样的基层写作者,以笔为犁,在生活的土壤里耕种诗意,正如郭建勋所期待的:“以时代为镜,在坚守中创新,创作出更多精品力作。”
当分享会接近尾声,李军君翻开诗集,念起《但愿我的诗句》中的句子:“但愿我的诗句,慰藉你寂寞时光里的/无边清冷。”这或许正是《孤独辞》的深层意义:在一个被效率和技术裹挟的时代,诗歌以其独有的体温,让孤独成为连接心灵的桥梁,让个体的生命体验成为照亮时代的微光。而这束微光,正从宝安文艺之家出发,沿着珠江口的文脉,向更广阔的天地蔓延。